犯罪

在這世上

人人都是罪犯

本文章含有血腥、暴力等元素

膽小的朋友或容易反胃者請勿進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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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……文章開始……》

 

      大雨過後,微風徐徐的吹著,除了偶爾一兩聲的野狗吠叫,凌晨的街道是寂靜無聲的。

      一名長髮披肩的女子獨自走在人行道上,兩旁的樓房投射出微弱的光芒,佇立一旁的路燈在搖曳的大樹後若隱若現。

      無人的夜晚、無人的街道、無人的小巷,只有女子高跟鞋的咯噔腳步聲與逐漸拉長的影子陪伴著她。

      伴隨濕意的冷風讓她感覺到一絲涼意,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,將雙手放進大衣上的口袋,剛下班的她就快到家了,待會回到家得趕緊洗個澡、暖暖身子才行。

      就在她拐進一條巷子後,腳步聲忽然停止,地上只遺留一雙東倒西歪的高跟鞋。

      「唔……」女子嘴巴被摀住,整個人被拖入另一條更小的無人暗巷裡。

      女子不斷掙扎,雙腳因為拖行而被磨破皮,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,但對方依然無動於衷,最後將她拖進荒廢已久的死胡同。

      女子恐懼地流下眼淚,淚水弄花了她臉上的彩妝,下一秒被重重的被摔在地上,身上傳來的疼痛除了讓她哀嚎只剩下尖叫,她透過月光看著眼前這個理平頭、戴口罩的男子,不曉得他到底要做什麼?

      「救命啊——」她嘶聲裂肺的大喊,希望有人能來救她。

      男子從口袋拿出一把摺疊刀,在她面前晃了晃,語帶恐嚇的瞧著她,「再叫我就刮花妳的臉,最後再殺死妳。」

      女子害怕的摀住自己的嘴,但雙眼不斷落淚、啜泣聲仍不斷從指縫間飄出。

      男子拉下口罩,臉上露出得逞的猥褻淫笑,須臾,男子被一棍子打趴在地上,手上的摺疊刀瞬間飛出。

      「啊——」男子痛苦地趴在地上,不斷的哀號著。

      女子驚恐地看著著戲劇性的發展,雖然她很害怕地上的男子,但更害怕眼前這兩個拿著棍子的人。

      一個穿的一身黑,頭上的帽T幾乎遮住了他的臉龐;另一個比較矮,頭上戴著鴨舌帽,微微露出咖啡色的髮絲,共通點就是兩人都戴著口罩,讓人看不清他們的樣子。

      「小姐,快回家吧!」

      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溢出,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看了她一眼,對她擺擺手,希望她趕快離開。

      「好……謝……謝謝……」女子感激地向他們兩人點頭道謝,狼狽地從地上站起來。

      「妳還可以走嗎?」穿著帽T的男子看著她腳上的傷勢,不曉得她有沒有辦法自己離開。

      「我可以,謝謝……真的謝謝你們……」女子不斷道謝後,拖著受傷的雙腳,一拐一拐的走出他們的視線。

      看著女子遠離後,兩人將視線拉回到趴在地上的男子身上。

      「是誰?壞了老子的好事?」

      受到重擊的男子掙扎的想站起,戴著鴨舌帽的男子不屑地看著他,指揮著一旁的人,「再給他一棍。」

      穿著帽T的男子毫不留情,一個反手將棍子狠狠落在他肩膀上,下一秒,平頭男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。

      「靠!我是叫你打暈他,不是打死他,他死了我們等一下玩什麼?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緊張的看著地上的人,等一下要被罵了。

      聞言,穿著帽T的男子蹲下,擔心的探了探對方的鼻息,鬆了一口氣的說:「還沒死,只是昏倒。」

      「快把他弄走吧!其他人還在等。」

      「好。」

      穿著帽T的男子將對方的雙手綁起來後,一口氣將他掛在自己的肩膀上,另一人則注意著四周的動靜,小心謹慎地將人丟進等待在一旁的箱型車上。

      「是他嗎?」坐在駕駛座的男子有著一頭黑髮,狐疑的問著,他可不想抓錯人回去,收拾起來會很麻煩。

      「是他,我今天盯他盯一整天了,剛出獄就犯罪……真是死性不改!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瞄著後座已昏厥的人,這猥瑣的臉看了可真噁心。

      「是就好,走囉!」黑髮的男子揚起一邊的嘴角,伸手調了調後照鏡,下一秒開著車揚長而去。

 

◆ ◆ ◆ ◆ ◆ ◆ ◆

 

      平頭男子慢悠悠轉醒,他眨了眨眼,意識模糊的想看清周遭的環境。

      偌大的鐵皮屋裡,可以清楚的聽見許多狗叫聲,而眼前正有一群人開心的嘻笑打鬧著,完全無視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  頭頂上的日光燈因老舊而顯得有些昏暗,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以及一股腐臭的味道,讓他忍不住想嘔吐。

      水泥地上有著深淺不一、不規則的咖啡色斑塊,就像不小心被翻倒的油漆,東一塊、西一塊。

      低頭看著自己,身上只剩下一件底褲,自己正赤裸被五花大綁在直立的鐵架上,冷風透過隙縫吹過他的皮膚,令他寒毛直立,而一旁的鐵桌上還有許多手術器具與工具,讓人不寒而慄。

      被毆打的後背傳來陣陣的刺痛,他皺著眉,掙扎扯著被綑綁的手腕想逃離,鐵架的吱嘎聲卻驚動了其他人。

      「喔?你醒啦?」戴著鴨舌帽的朴智旻率先轉身過來,他拿下帽子、扯下口罩,露出一頭的金髮,一口濃濃的奶音說:「比我預計的時間晚了半小時。」

      「你們是誰?為什麼要打我?」平頭男生氣的看著他,不曉得眼前這群穿著手術衣的人到底要做什麼?

      「柾國,你下次出手別這麼重……」剛剛開車的鄭號錫對著一旁的黑衣男子說著。

      「號錫哥,你這就冤枉我了,剛剛是智旻哥叫我再補上一棍的。」穿著帽T的田柾國撥下頭上的帽子,委屈的噘著嘴,怎麼又變成是他的錯了?

      「誰叫你剛剛一棍沒打暈他,當然要補第二棍啊!」朴智旻理所當然地說著,要不然他半路醒來跳車怎麼辦?開車很危險耶!

      「喂!你們到底是誰?憑什麼抓我——」平頭男憤怒的大喊著,看著眼前這群人自顧自地玩樂,完全都沒有人要理他,誰來跟他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?

      「黃政賢,五十四歲,八十七公斤,有竊盜、搶劫、傷害、縱火、性侵、酒駕、詐騙等前科,最近的一件是殺人未遂,沒錯吧?」一頭深褐色髮絲的閔玧其,翻閱著手中的資料夾,用濃濃的酒嗓細數著他罪狀。

      「你怎麼知道?」黃政賢瞪大雙眼,為什麼這群人會對他所犯下的罪如此清楚?警察嗎?

      「不否認,那就是承認囉!」一頭褐髮旁分的金南俊微微地笑著,那笑容……真是會叫人心寒。

      一陣冷顫從後脊向上竄升,黃政賢有些口吃的說:「你們……到底要做什麼?」

      「不要害怕,跟你玩場遊戲而已。」 帶著眼鏡的金碩珍興奮的推推鏡框,他真是亳不急待的想要開始進行了。

      「可以開始了嗎?我等很久了耶!」一頭紫髮的金泰亨懶懶地掛在田柾國身上,雙眼盯著眼前的黃政賢,不曉得今天的遊戲項目是什麼,希望可以玩的刺激點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打開資料夾看著上面的罪狀,「誰要先?自己過來挑案件。」

      「我先、我先。」興致勃勃的金泰亨舉著手,跑到他身邊看著黃政賢所犯過的罪狀,「嗯……竊盜吧!」

      閔玧其點點頭,拿出筆將竊盜兩個字劃掉,「一人只有十分鐘,別玩太久。」

      其他人則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等著看表演。

      「我知道。」金泰亨笑著走到一旁的鐵桌前,思索了一會兒,最後開始挑選他要使用的針頭。

      「快放開我,救命啊——」黃政賢看著他們的行為不由得心生恐懼,他們……他們是一群瘋子啊!

      「忘了跟你說,這裡很偏僻,荒郊野嶺的……你想叫就叫,反正不會有人聽見。」金泰亨好意的提醒著,看著黃政賢驚慌失措的樣子,他覺得好開心。

      「竊盜……就是偷東西,那就懲罰你的手吧!」他面帶微笑,拿著器具走到黃政賢身旁,拆開針頭的包裝,下一秒就將針頭插進他的大拇指裡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黃政賢痛得緊握拳頭,不斷大叫著。

      「喂!你這樣緊握拳頭,我要怎麼插第二根?快鬆手啊!」金泰亨不悅的緊盯著他的手,這樣他要怎麼玩?

      雙手怎麼扳也扳不開那顫抖卻緊握的拳頭,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,最後他實在受不了,轉頭看著田柾國,「柾國,幫我固定他的眼睛。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二話不說,走向前幫忙撐開黃政賢的雙眼。

      金泰亨收起笑容,臉色鐵青將第二根針擺在他面前,緩緩地靠近著他的眼珠子,語帶恐嚇的說:「不給我扎手,我就扎你眼睛,你自己挑……」

      黃政賢不斷的害怕掙扎,但雙眼被撐開根本就閉不上,最後眼看針頭已經要插入眼中,他投降的大喊著,「手!手、手……」

      看著那鬆開的拳頭,金泰亨滿意的拍拍他的臉頰,「早點鬆手不就好了!」

      之後金泰亨將針一根一根扎進他因害怕而呈現僵硬的手指,享受著每次扎手指時出現的高音尖叫,越扎叫越大聲,超好玩的啊!

      他滿意地看著看著自己的傑作,十根手指全扎上了,而眼前的罪犯滿頭大汗的喘著氣,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,讓他覺得真舒坦!

      「好了,換下一位囉!」金泰亨笑著將針一根一根抽出來,丟棄在一旁的垃圾桶,讓黃政賢再重複、享受一次拔針的痛苦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——」黃政賢感受指尖傳來的疼痛,什麼也不能做,只能痛苦的大叫著。

      鄭號錫站在閔玧其身邊,指著上面的文字,「我要傷害。」

      「好。」閔玧其笑著將傷害兩個字劃掉。

      只見鄭號錫從鐵桌下方拿出一把飛鏢,開心的站在黃政賢的面前。

      「以前傷害別人,現在就換別人傷害你囉!」

      語畢,鄭號錫已經將手上的飛鏢射出,不偏不倚的插在黃政賢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——」

      無視黃政賢的大叫,鄭號錫再射出第二鏢,這次有些歪斜的插在他隆起的啤酒肚上。

      只見黃政賢不斷喘著氣,而肚子上的飛鏢不斷跟著左右搖晃,慢慢掉了下來。

      「哥,你很弱耶!」田柾國看著掉落在地的飛鏢,忍不住嘲弄著,怎麼不用力一些呢?

      「你來、你來。」鄭號錫不服氣地將地上的飛鏢撿起拿給他,明明就對方的脂肪太多,插不進去好嗎!

      只見田柾國屏氣凝神直盯著眼前的人,然後出手……直接插在他的右邊胸口上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——」黃政賢疼的冷汗直流,都快站不住腳。

      「柾國好棒,得分!」朴智旻開心的跟他擊掌,完全忘了現在是鄭號錫的時間。

      「去旁邊鬧啦!現在先給我玩……」鄭號錫皺著眉將兩人擠到一邊,這是難得的放鬆時間,短短的十分鐘而已,不要跟他搶!

      兩人悻悻然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,看著鄭號錫玩弄眼前的獵物。

      鄭號錫不斷地將手中的飛鏢射出,陸續插在黃政賢的手臂、胸膛、大腿等處。

      開心的走到黃政賢前面,他一鏢一鏢的將飛鏢從他身上拔出來,看著黃政賢因疼痛而大叫、淚流滿面的樣子,真的好舒壓啊!

      他將黃政賢當作標靶,不斷重複將飛鏢招呼在他身上,看著皮膚上溢出來的鮮血涓涓細流而下,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道細長的血痕,讓他感覺到好興奮。

      「好了,下一位換誰?」鄭號錫大聲的喊著,笑著將飛鏢放回原本的盒子裡,待會他還要帶回醫院消毒呢!

      黃政賢低頭看著自己的血液不斷冒出、傷口猶如蜂窩般的樣子,不由得一陣冷顫,抬頭看著眼前黑髮的男子,不曉得他又會怎麼凌虐他?

      只見田柾國拿著榔頭,臉上掛著微笑站在他面前,「我選的是酒駕,根據資料你讓對方對了四根肋骨,那我也敲斷你四根肋骨就好,你喜歡我敲左邊、右邊、還是左右都要?」

      「右邊!右邊比較好——」坐在後方的金南俊大聲的說著。

      「為什麼?」田柾國不解的轉頭問著。

      「你敲左邊,萬一斷了插進心臟,我們後面就不用玩了!」

      「我知道了!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笑著站在黃政賢的右邊,瞄準了目標用力一揮,伴隨的是後者的大叫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訝異的看著他大叫後伴隨著嘔血,緊張的問著一旁的哥哥們,「南俊哥,我太用力了嗎?」

      金南俊走向前看了一眼,笑著擺擺手,「沒事,這很正常,別讓他叫不出來就好。」

      「好。」田柾國開心的繼續敲著他的肋骨,在敲斷的瞬間彷彿能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響,真的是好刺激啊!

      每敲斷一根,金南俊都會向前檢查著獵物的傷勢,確定他還能捱的住後,田柾國才會動手往下一根肋骨邁進。

      「呃啊啊——」在斷了第三根肋骨時,黃政賢又嘔出了一口血,這次直接噴灑在金南俊的手術衣上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看著身上的血漬,先是皺眉,然後鬆了一口氣的說:「幸好我有穿手術衣,要不然裡面的衣服就報銷了。」

      「為什麼……要找上我……」黃政賢嘴角流著血,有氣無力地詢問著眼前這群人,他不記得有對他們做過什麼啊!

      「你犯了這麼多罪刑,卻都還能因為表現良好被放出來,太不公平了……只好抓你來玩些小遊戲囉!」田柾國臉上勾起一抹微笑,看似好心的回答他的問題,須臾,手臂上的肌肉用力一揮,準確的敲斷他第四根肋骨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 ——」黃政賢撕心裂肺的大叫著,這受虐的過程實在讓他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,臉上不自覺勾起嘴角笑著,看著對方痛苦不堪的模樣,這尖叫聲還真是響亮!

      「可以換下一位囉!」他將使用過的榔頭稍微擦拭一下,放回原本的位置上,稍微轉動發酸的胳膊,這支榔頭有點重,下次換別的方式好了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與田柾國擦身而過,拿起手術專用的縫線與鉤針,慢慢走向黃政賢,臉上漾著甜美的微笑,「詐騙就是用嘴巴來騙人,那就把你那能言善道的嘴巴縫起來吧!」

      看著他拿著工具越走越近,黃政賢悲痛萬分的小聲乞求著,「求你……放過我吧……」

      手上的痛……身上的痛……斷骨的痛……已經快上他承受不住了。

      「放過你?」朴智旻彷彿聽見笑話般掩嘴大笑著,「當你在傷害別人的時候,有想過放過他們嗎?還是你剛剛抓住女子的時候,有想過放過她?如果都沒有……那你又憑什麼叫我放過你?」

      他的表情瞬間轉變為陰狠,一手扣住對方的下顎,將手上的鉤針勾在對方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——」黃政賢發疼的狂甩頭,希望能將嘴唇上的鉤針拽落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看著他徒勞無功的動作,冷笑了一聲,那可是鉤針,怎麼會因為這動作掉落?

      下一秒他抓緊手上的縫線用力往後扯,鉤針扯落嘴角上一小塊肉,伴隨著尖銳刺耳的尖叫聲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

      朴智旻閉上眼,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,愉悅聆聽他因痛苦發出的慘叫。

      「不好意思,不小心失手了……」他看著眼前鮮血直流的人,嘴裡道著歉,任誰都聽得出那不屑的嘲弄。

      「求你……殺了我吧……求你了……」黃政賢小聲、卑微的苦苦哀求著,他實在忍不住了,從剛剛累積到現在的凌虐讓他已經受不了,或許死能讓他快速的解脫,讓他不必再受不人道的折磨。

      「殺了你?」朴智旻故作為難的表示道:「可能不行,後面還有人在排隊,你死了,他們就沒樂趣了。」

      再次拿起鉤針,朴智旻步步逼近,黃政賢恐懼得不斷搖晃著頭,不讓他將鉤針再度鉤上他漸漸慘白的嘴唇。

      「智旻,你只剩下五分鐘喔!」閔玧其在他身後好心的提醒著,時間到了可不會管你進行到哪裡,馬上就得停手的。

      「喔!」朴智旻白了眼前的人一眼,面無表情的說:「你看你,浪費我這麼多時間……」

      他轉頭對著力氣最大,有制伏許多病人經驗的弟弟大喊,「柾國,幫我固定他的頭!」

      「喔!」田柾國走向前,伸手固定他的頭顱不讓他隨意轉動。

      「你乖乖的,就當作讓我練習縫針吧!我會又輕又快速的……」朴智旻笑著輕拍著他的臉頰,拿起鉤針鉤住他另一邊的嘴唇,不斷的將他的嘴巴縫起來,平常沒什麼機會練習縫針,老是使用大體老師他也會不好意思,今天難得有機會,剛好來練練技術。

      「唔唔唔唔 ——」黃政賢清楚的感受到嘴唇上的一針一線正不斷上下縫合著,他疼痛的想大叫,但他只要一扯動嘴唇就會痛不欲生,根本就無法張嘴,只能握緊雙拳任由淚水不斷滑落臉頰,過度用力讓指甲鑲進了手掌心裡,血液沿者指縫滴滴答答的滴落,彷彿這樣就能釋放他的痛苦。

      “嗶嗶嗶……”

      閔玧其手上的手機鈴聲響起,朴智旻此時也用剪刀剪掉鉤針上的縫線。

      「我好了,換人!」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,雖然縫到最後有些歪斜,但只有五分鐘,就將就點吧!

      金碩珍站在閔玧其旁,認真的看著剩下的選項,只剩下搶劫、縱火、性侵、殺人未遂……他要選什麼呢?

      「嗯……那就這個吧!」金碩珍指著其中一項罪刑,然後走向鐵桌挑選他所要使用的工具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笑著,下一秒劃掉了搶劫這個字眼。

      金碩珍最後挑了一把手術刀,走到黃政賢的面前不斷輕晃,刀身反射著上方的日光燈,刀光不斷在他身上游移。

      「嘴巴被縫起來了……那就麻煩你忍耐點,就算想叫也不要叫出來,萬一扯壞了縫線,我們朴醫生可是會很生氣的!」他拿著手術刀輕挑的拍打著他滿是淚水的臉頰,好意的提醒著。

      走向被綑綁住的左手,興奮的找尋著下手的位置,前兩天才幫一名病人接回挑斷的手筋,他也想知道割斷是什麼感覺。

      是這裡吧!

      瞬間手起刀落,黃政賢左手的手筋已經被鋒利的手術刀割斷。

      「唔!唔唔唔 ——」無法張嘴的黃政賢想試著大叫,但嘴上的縫線讓他疼痛不已,想叫卻無法出聲,只能不斷掙扎著其他的手腳,想要逃離群可怕的人、這可怕的地方。

      「啊!好像有些歪掉了……」金碩珍懊惱的噘著嘴,有些可惜的看著他手上血流不止的傷口,不過沒關係,還有另一手可以玩。

      他來到黃政賢的面前,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,拍拍他那理平的頭髮:「別再亂動,要是讓我劃歪了,我會很生氣的……」

      走到另一邊,金碩珍將手術刀對準了他的手腕,但顫抖不已的黃政賢不斷的掙扎著,讓金碩珍下手時又偏了一邊,雖然有割斷了右手的手筋,但刀子的切口讓他十分不滿意。

      「唔唔唔唔 ——」疼痛的感覺不斷從雙手傳來,但他再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無功,就像待宰的羔羊,只能任由這些人任意宰割。

      「你!」金碩珍氣的反手一揮,銳利的刀鋒直接在他臉上留下痕跡,鮮紅的血液瞬間從皮膚上的切口滲透出來,和著淚水流下。

      「好話不會聽,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囉!」

      金碩珍蹲下身,直接將手術刀刺進他的腳後跟,挑斷腳筋,割完右腳換左腳,腳上的完美切口讓他整個人雀躍不已。

      少了腳上的支撐,黃政賢整個人已經呈現吊掛在鐵架上的姿勢,一路的凌虐、疼痛、傷害已經上他筋疲力盡,失去支撐的他,實在沒有能力撐起整個身體。

      看著搖搖欲墜的獵物已經無法站立,大家決定解開他手腳上的捆綁,讓他仰躺在地上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接過金碩珍剛剛用過的手術刀,蹲在他的身旁,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考什麼?

      將銳利的刀鋒從胸口一路輕輕往下劃,雖然金南俊沒有施力,但刀口依然在脆弱的皮膚上留下傷痕,血液不斷一點一滴的滲透出表面,漸漸的暈開。

      「殺人未遂……我要怎麼懲罰你呢?」他自言自語的說著,像在詢問眼前這個動彈不得的人,也像是在詢問自己。

      看著黃政賢驚恐、求救的眼神,金南俊笑了出來,「放心,我不會弄死你,只是會痛而已……」

      刀口輕輕劃開被田柾國敲斷肋骨的右胸,血液瞬間噴濺在他的手術衣上。

      「又沾上了……」金南俊懊惱的看著這一身的血漬,他今天弄得好髒啊!

      「南俊哥,你這樣會被清洗衣物的阿姨罵喔!」朴智旻看著他一身的血漬髒污,揶揄的嘲笑著。

      「哈哈哈哈……」其他人紛紛跟著大笑,這些手術衣可是用金南俊的名義借出來的,拿去還時肯定會挨罵。

      「我會小心一點的……」他咬牙切齒回答,有些心浮氣躁的看著眼前的人,這死胖子,血怎麼流不完啊?

      再次小心翼翼的劃開肌膚、切開肌肉,終於看見被敲斷的肋骨,還斷成好幾節截,田柾國下手可真狠。

      「唔唔唔——」躺在地上的人僅憑著最後的力氣與意識想要逃走,如果他能有所動作,他可以跪地求饒、他可以認錯懺悔、只要他可以活下來。

      但如今的他只能任由別人宰割,肉體上的疼痛、精神上的失控讓他找不到出口解脫,只能在痛苦迷宮裡不斷打轉,剩下淚水與無法開口的嗚咽陪伴著他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將刀口不斷往下,一刀一刀的切開漸漸泛白的肌肉,欣賞著田柾國重擊肋骨的力道,有些骨頭還碎掉了……

      幸虧他只是在欣賞,要是接回去,不曉得要花掉他幾個小時。

      盯著右胸口被他戳爛毀壞的肌肉,鮮血正不斷的冒出,金南俊微微的笑著,以往他都忙著修復,而這種親手破壞的畫面……看起來好療癒啊!

      躺在地面的他忍不住嘔了一口血,但嘴上的縫線讓他無法一口氣吐出,只能猶如水舞般的劃出弧線噴灑著血液。

      鮮血沿著他的臉頰兩側往下延伸,猶如艷麗的花朵不斷放大,過度的疼痛已經讓黃政賢神智不清、精神渙散,無法呼救也失去力氣的叫不出來,血液逐漸流失也讓他感到冰冷,雙眼已無法對焦的盯著屋頂。

      他知道他錯了,不應該為了自身的慾望去傷害別人,但現在後悔是否太遲?

      血腥味不斷飄散在空氣中,鮮血染紅原本屬於水泥地的石灰色,就像佔領地盤似的逐漸擴大。

      看著金南俊走回位置上坐著,閔玧其闔上資料夾將它擺在一旁,毫無動靜直盯著地上這個滿身罪孽的人。

      「今天玧其哥不玩嗎?」田柾國疑惑的看著他,難道他最近沒有壓力?

      「怎麼可能,我今天才看見玧其哥被叫進院長室而已。」朴智旻偏頭看著眼前這一頭深褐髮的哥,今天肯定是被叫進去罵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笑著轉頭,看了他們兩人一眼,臉上的笑容笑得朴智旻與田柾國寒毛直立、雞皮疙瘩掉滿地。

      只見兩人不斷搓揉自己的手臂,膽怯的縮起身子,那笑容好可怕……

      「給我脫掉他的褲子,打開他的腿……」閔玧其看著最小的老么,淡淡的說著。

      「又我?」田柾國揚起眉毛,不可置信的比著自己,為什麼幹粗活的都是他?

      「就是你,不要懷疑!」金泰亨一把將他推了出去,雖然有點對不起這個弟弟,但他也只能把他推出去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的暴躁脾氣大家是心知肚明的,還是別惹他生氣的好,要不然他脾氣一發作,絕對能迷昏在座的每一個人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,走向那具已經可以稱為屍體的活死人身邊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看著各式各樣的凌虐工具,最後選擇了一根細長的鐵棍。

      聽著鐵棍與地面所接觸的刺耳聲響,他拖著鐵棍走到黃政賢身旁,蹲下身來看著這個半死不活的人,「我選的是性侵,你好像很喜歡捅別人,今天就試試被捅的滋味吧!」

      語畢,閔玧其已經將鐵棍插入對方的下體,手掌還不斷轉動著鐵棍,越插越深……

      坐在他後方的醫院同事們全都縮起了腳、害怕的抓著彼此的手,那感覺看起來好痛,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,更別說是親眼目睹,好殘忍啊!

      「唔唔唔唔——」黃政賢慘痛的想大叫,但他實在痛到沒有力氣嘶吼,這種猶如剜心裂膽的痛苦讓他身體不斷顫抖、抽蓄、冒汗。

      閔玧其看著他的反應,嫌惡的將鐵棍抽了出來,誰知道竟然連直腸都捅破,連帶的一起被拉出,惡臭味瞬間襲擊著每個人的味覺,血液沿著鐵棍不斷滴落在地面,變成一片片亮麗的雪花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鄭號錫受不了的閉起雙眼,躲在金碩珍的背後,這畫面實在太噁心,他不忍直視。

      「好了,結束了!」閔玧其面無表情站起身,甩開黏在鐵棍上的直腸,用紙巾將上頭的排泄物擦拭乾淨。

      聞言,其他人紛紛離開座位圍了過來,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不斷被他們凌虐的罪犯,手腳筋被挑斷、血肉模糊的右胸、下體的撕裂、身上還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傷口,空氣中瀰漫著血液鹹腥的氣味,心底有說不出的痛快。

      「根據你的體重與出血的速度,大概還有十分鐘才會死亡,在這期間你會手腳冰冷的失溫,漸漸失去視覺、觸覺、味覺、嗅覺,最後才是聽覺。」閔玧其冷冷睇著逐漸死亡的罪犯,就像死神般的宣判著他的死期,語氣冰冷且毫無感情。

      「還有一個縱火耶!」朴智旻打開資料夾,看著上頭的罪責不禁皺起眉頭,想不到還有還有一項沒有被劃掉,太可惜了。

      「還不容易,等後天號錫哥載我來收屍的時候,我再把他剩下的屍骨丟入焚化爐就好了。」金泰亨冷笑著,不以為意的擺擺手,彷彿只是一件小事而已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走向一旁的鐵桌,動手整理起使用與未使用的器具,「好了,時間不早,該清理現場囉!」

      其他人開始收拾手術用具、凌虐器具、搬走椅子,將一切恢復成空蕩蕩的鐵皮倉庫,浩浩蕩蕩地走向門口。

      走在最後的鄭號錫在關門前,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對著裡面大喊,「忘了告訴你,最後陪伴你的是五隻餓三天的野狗,不要嚇到囉!」

      “碰”的一聲,大門被關上,緊接而來是鐵鍊鬆脫落地的聲響與野狗的吠吼聲。

      「走囉!」鄭號錫上了車,在確定完人數後便開車揚長而去。

      至於躺在血泊中的罪犯,正靜靜的等待最後一項懲罰。

      他可以感覺身體逐漸失溫,冰冷的感受席捲而來,全身就像被捆綁住一般,無法動彈。

      雙眼已經灰暗的看不見任何東西,他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有沒有睜開眼睛,就像閔玧其最後對他說的,他失去了一切感官,最後只剩下聽覺,萬物猶如靜止般的緩慢……一切的聲響猶如放大般的傳入他的耳裡。

      聽見了車子的引擎聲漸行漸遠,以及野狗越來越近的腳步與飢餓的吼叫聲……

   

 

 

 

《……完……》

 

讓我們一起大喊「防彈出道五周年快樂!」

無論發生多少挫折,不管是開心的、難過的、令人興奮的還是不如意的事情,A.R.M.Y都會跟你們一起走下去!

防彈不是七個人,你們還擁有我們,防彈與阿米會永遠在一起。

 

下一篇就是……果果生日囉!

我會盡量把果果寫得病態一點,

果果要大開殺戒了,

我好興奮喔!!!

 

說實話,

這一篇我沒有感到恐怖、血腥、噁爛,

只有暴力而已……

對不起,

我下次會寫得更好 >”<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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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樂米

    柾泰的草莓果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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