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屋《

有一些遊戲

可以從小玩到大

本文章含有血腥、暴力、恐怖等元素

膽小的朋友或容易反胃者請勿進入

觀看時感到頭暈、噁心、想吐,請立即退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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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……文章開始……》

 

      田柾國緩緩靠近陰影的所在地,太過專注於眼前的他,不經意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而發出聲響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低頭看了一眼,再抬頭,木棍已經迎面而來。

      這一棍正中腦門,打得他頭昏眼花,不自覺往後踉蹌好幾步,整個人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見機不可失,趕緊拉了躲在身後的鄭號錫就跑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被打得有些暈頭轉向,聽見有人跑走的聲音,趕緊甩了甩頭強迫自己清醒。

      搖晃的扶著牆壁站起身,望著那逃離的背影,都說是躲貓貓了,當鬼的怎麼能讓藏匿者溜走?

      憑藉著對建築物的熟悉,田柾國抄近路來到兩人的面前。

      兩人望著他身上的衣物血跡斑斑,受傷的額頭正緩緩流下鮮血,遭毆傷的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,面無表情的臉孔令他們頓時感到汗毛直立、背後一陣涼意。

      他們不曉得他身上的血是誰的?也不曉得著這弟弟已經殺了幾個人?只知道剛剛聽見了尖叫與怒吼的聲音。

      如今,瞧著眼前的田柾國安然無恙的站在著,可見,其他人是凶多吉少。

      「你到底想怎麼樣?」受不了折磨的鄭號錫對著他盛怒咆哮,明明知道他很膽小,為什麼要這樣嚇他?

      「只想把你們……永遠留在這裡。」緩緩吐出冰冷的語氣,田柾國揚起下顎,眼神中充滿了殺機,他是不會放過眼前這兩個人的。

      「我們有兩個人,你只有一個人,你看誰的勝算比較大?」一向膽大心細的朴智旻握緊手上的木棒,對著眼前的弟弟開嗆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心知肚明,這番話也只是壯膽而已,他想告訴自己,這場遊戲還不一定會輸。

      他不會死在這裡的。

      握緊了手中的棍棒,朴智旻選擇主動攻擊,他向前朝田柾國揮了一棍,田柾國巧妙的彎腰閃避,瞬間拿出藏在身後的武器補上一刀。

      「啊!」

      被刺傷的朴智旻大叫一身,失足的滾到一旁,不斷撫著受傷的腹部,該死的,他好痛!

      看著跪趴在一旁的朴智旻,田柾國只是冷哼一聲,轉頭看著另一旁,同樣也是拿著木棍的哥哥,他不攻擊嗎?

      鄭號錫眼神不斷在朴智旻與田柾國之間流連著,不斷思考自己是否該攻擊眼前的弟弟。

      若是比力氣,自己是絕對比不上,說不定還會被狠狠的揍得半死;若是直接求饒,活下來的機會是不是會比較大?

      「你在等什麼?還不打他?」匍匐在地的朴智旻對著自家愛人大吼著,「不要以為你不攻擊他就會放過你,軟弱的人只會死得更快,這道理你不懂嗎?」

      這世界永遠是弱肉強食,很明顯,田柾國現在就是那個強者,他們如果不團結一點,就只能在這裡被田柾國殺害,沒有明天。

      聞言,鄭號錫雙手不斷顫抖著,連拿起木棍都顯得有氣無力,惹得田柾國一陣訕笑。

      「智旻哥,你就別白費力氣了,號錫哥現在準是想著要怎麼求饒,而不是攻擊我。」田柾國帶著笑容,對著他冷嘲熱諷了一番,不是他看不起他,而是太了解他。

      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只會急著逃脫,從來不會正面迎擊的鄭號錫,現在要他選擇攻擊,會不會太為難他了?

      「哥,我們有兩個人,聯合攻擊他,勝算絕對比較大!如果他不死,死的就是我們。」朴智旻用手邊的木棍支撐起自己的身體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

      脫下外套環在腰上,在受傷的部位打了個結,朴智旻再次握緊手上的木棍,剛剛是他沒想到田柾國身上帶刀,這次不會大意了。

      鄭號錫吞嚥著口水,舉起手上的木棍,他覺得朴智旻說得對,他們有兩個,而田柾國只有一個,怎麼看都是他們的勝算比較大。

      夾在兩人之間的田柾國瞧著左右兩旁,實在太有趣了,大家都想殺他,他也想殺死他們兩個啊!

      田柾國看著這偏僻又荒廢的醫院,荒涼無比,除了叫天天不應、叫地地不靈,拿出手機絕對收尋不到訊號,想求救都做不到,而他會選在這裡殺人最大的原因就是……到處都是武器。

      將手上的手術刀收起,彎腰隨意撿起地上的木棍,左右手互相敲擊著將木棍上的灰塵抖落,抬起頭毫不在乎地問著,「誰先?還是一起?」

      「當然是一起上!」

      語畢,朴智旻往前攻擊著田柾國,鄭號錫見狀,也只能跟著一起,現在他也沒有別的路可以走,兩個人一起,至少還有活命的機會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巧妙躲過朴智旻的揮棒,但沒躲過鄭號錫的襲擊,正中他的背部。

      他悶哼一聲,轉過身將雙棍重擊鄭號錫的腰身,加倍奉還。

      下一秒,朴智旻抬腿踹向田柾國的後背,後者一個踉蹌直接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  眼角餘光瞄到朴智旻又想從背後攻擊他,田柾國一個彎腰轉身將雙棍敲向他的小腿,瞬間讓對方滾地哀號。

      鄭號錫連忙將他拖離田柾國的身邊,擔心的看著他的傷勢,雙脣有些顫抖的問著,「現在該怎麼辦?」

      他忽然覺得兩人聯手也不一定能贏得了田柾國,他不想死在這裡啊!

      朴智旻瞧著他飄忽不定的眼神,知道他內心肯定受到動搖,但是他不能讓鄭號錫離開,要是只剩下他一人,肯定無法戰勝田柾國,到時候落單的鄭號錫也肯定逃不過慘死的命運。

      「怎麼辦?」朴智旻將木棍再次拿在手中,忍痛扶著他的肩膀支撐起身軀,語氣冷冽的開口道,「當然是一起打死他,難道你想死在這邊嗎?」

      膽小的鄭號錫搖搖頭,他不要死在這裡。

      「不想死就一起上。」朴智旻咬牙切齒的說著,伸手一推就將一旁的他推向田柾國,自己也隨後跟著攻擊。

      兩人一左一右的夾擊著田柾國,讓田柾國吃了不少虧,但他們也沒撈到什麼好處,兩人也被田柾國打得傷痕累累。

      汗水沾溼了田柾國的髮梢,他順手將過長的瀏海往後撥,除了覺得刺眼礙事,也能將眼前的事務看得更清楚。

      微微喘著氣,神色凌厲瞧著眼前的哥哥們,一個呈現放棄狀態,而另一個還想放手一搏,想合作的心思已不復存在,應該花費不了太多時間就能各個擊倒。

      跪在地上的朴智旻撫著肚皮上的傷口,雙眼怒視著眼前的弟弟,剛剛的攻擊根本沒佔到便宜,田柾國不斷毆打著他的傷口與雙腳,讓他連站直都有困難,更別說是出手攻擊,就算擊中,那點程度對田柾國根本就不痛不癢。

      血液的流逝令他開始頭暈目眩,低頭望著手中的鮮血,看樣子再拖下去他也會死在這裡。

      死在這裡?

      不,他才不要!

      憑著一股傲氣站了起來,要他坐以待斃,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  「不要去!」跪坐在一旁的鄭號錫忐忑不安的拉著他的腿,這是一場勝算不高的戰鬥,他不想看見朴智旻以卵擊石。

      「不想死在這裡,就跟我一起殺了田柾國。」朴智旻低頭望著腳下那雙顫抖的手,他知道眼前的男友此時很害怕,但這恐怕是他們最後一次機會,如果無法將田柾國扳倒,被殺害的將會是他們。

      「我……」鄭號錫欲言又止的抬頭凝視著他,他也想離開這裡,但,他實在很畏懼那已經殺紅眼的田柾國,就算贏了,他也沒勇氣殺人。

      這次不等鄭號錫準備好,朴智旻已經再次奔往田柾國的方向。

      瞧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,田柾國不自覺冷冷的笑著,對於他的攻擊也只是左閃右躲,不斷消耗他的體力,等待著最好的時機。

      就在朴智旻一個恍神之際,田柾國打落他手上的棍棒,拉著他的手腕就是一記過肩摔,將對方壓制在地。

      扳過朴智旻其中一隻手臂箝制在後背,伸手掏出收起的手術刀,下一秒就直接在對方的臂膀上連刺兩口子。

     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朴智旻疼的失聲尖叫,淚水止不住的不斷滑落,抬頭望向眼前的鄭號錫,希望他能夠前來救他。

      鄭號錫看著眼前這一面倒的情勢,無法克制心中的恐懼,他想向前幫助朴智旻脫困,可是,一瞧見田柾國那犀利的眼神就讓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  最後心一橫,只對戰敗伏地的朴智旻留下一句對不起,便倉皇的起身逃走。

      「鄭號錫!」朴智旻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,憤恨的捶了地面一拳,他都願意為了兩人的未來而戰鬥,想不到口口聲聲說喜歡他、愛他愛到很不得把心掏出來的男友竟然會棄他而不顧。

      見到眼前這種情況,田柾國忍不住失聲笑著,他早就料到鄭號錫會逃走,身為他的男友,難道朴智旻還不夠了解他?他就是個膽小鬼啊!

      聽見頭頂上傳來惡意的訕笑,朴智旻氣急敗壞的大罵著,「你究竟想怎樣?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俯下身,輕聲細語在他耳根旁輕吐著,「我不是說了嗎?想殺死你們啊!」

      抬起頭後將刀插進朴智旻的另一隻手臂,確定他兩隻手都無法動彈後才起身站起。

      走到一旁撿起木棍,慵懶的拖著它走過來。

      木棍磨擦地板的聲音讓朴智旻感到毛骨悚然,對上那雙冷冽的雙眼,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噤,滿身生起寒慄來。

      他很確定自己輸了,只是不曉得身後的弟弟會怎麼折磨他致死?

      一腳踢過朴智旻身體讓他轉正,田柾國想讓他好好的體會,失去希望是什麼感受。

      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?」朴智旻仰躺望著那最小的老么,心有不甘的大吼著,他實在想不出是哪裡有得罪他,讓他恨到想殺他。

      「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你?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揚起一邊的嘴角,彷彿在嘲笑他的健忘,拿起棍棒輕敲著他的膝蓋,不疾不徐的開口,「我記得高中時,哥跟我一起參加舞蹈社,原本要出國比賽的我,最後被換成你,對吧!」

      「所以……你是因為老師說我跳的比你好,所以懷恨在心,一直到現在嗎?」朴智旻不可置信的瞧著他,想不到高中所發生的小事情,竟然讓他記恨到如今。

      「不是,這有什麼好生氣的,如果是技不如人,被換掉是我活該。」田柾國將木棍重重壓在他的膝蓋上,咬牙切齒往下瞪著他,「我真正生氣的是那篩選的過程……」

      「篩選的過程?」朴智旻傻愣愣的看著他,什麼篩選的過程?

      田柾國瞧著他已經遺忘的模樣,決定好心的幫他記起,「哥忘了嗎?你用身體跟指導老師換的啊!」

      聞言,朴智旻先是訝異的盯著他,緊接著垂下眼眸,心神不寧的將目光望向一旁,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……那篩選明明就是誰最好,誰就代表出國比賽不是嗎?」

      「我也是這樣以為,以為我真的比你弱,還以你為目標,想要好好跟你學習,結果呢?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,是你跟老師早就說好的內定!」田柾國不屑一顧的淡淡說著,那一天,要不是學姐臨時要他拿文件給老師簽名,他也不會聽見。

      聽見他謝謝老師刻意將名字換成他的……

      聽見老師要他好好用身體表示謝意……

      聽見衣服脫落的聲響……

      聽見交媾的聲音……

      聽見淫蕩的喘息呻吟……

      光是回想就覺得噁心!

      「我沒有……」

      「我都聽見老師叫你名字了,你還要狡辯嗎?」田柾國氣急敗壞的大吼著,緊接用木棍敲了他一記膝蓋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疼的合不攏嘴,他的腿好疼。

      「哥知道我剛剛為什麼只攻擊你的腿嗎?總是用舞技來炫耀自身的你,斷了腿,我看你下輩子用什麼去勾引別人。」

      語畢,田柾國狠狠敲擊著他的腿部,朴智旻除了驚聲尖叫,只能不斷顫抖著,甚至在最後,他似乎聽見膝蓋骨碎裂伴隨木頭斷裂的聲響。

      此時的他已經疼的說不出話、發不出聲音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滿意的看著那雙插滿木屑的腿,大大小小的傷口不斷滲出鮮血,血液沿著肌膚往下滑落滴在地上,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。

      朴智旻淚如雨下的急喘著,他好痛,可是他沒有辦法止疼,真的好痛苦。

      瞧著他淚流滿面的模樣,田柾國開心極了。

      蹲下身拿起一旁的手術刀,不斷在他面前輕晃,「哥長得這麼好看,我想,就算沒了勾人的雙腿,靠臉也能迷惑眾生,我來幫你毀了它吧!」

      倏地,刀口已經在他臉上刻劃出長長的血痕。

      「啊——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被著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,他還以為這身下的人已經痛的發不出任何聲音了,想不到還能叫出聲。

      「放過我,求你……」朴智旻泣不成聲,用盡力氣乞求著他,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

      「很痛嗎?那你知道我發現真相時有多痛了嗎?」被最信任的哥哥背叛,還得裝沒事,每天必須笑臉迎人的過活,聽著哥哥炫耀著國外的舞者有多強、有什麼驚喜的際遇、如何用舞蹈交流,有誰知道他的心有多難過?

     如今看著他淺淺的呼吸著,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,猶如快要斷氣,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痛快。

      「看在我們認識這麼久的份上,生命……我會快一點幫你結束它。」

      生鈍的刀口已不再鋒利,每次畫下的傷口就像硬生生撕裂般的加倍疼痛,不一會兒,一張俊美的臉龐已經被刮花,認不出原本的主人是誰。

      停下手,田柾國面無表情看著最新的傑作,皮開肉綻的肌膚就像炸開一樣,艷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張臉,既炫彩又奪目。

      最後,在朴智旻的大腿動脈上,左右各刺上一刀,冷若冰霜的表情望著他,幽幽開口道,「朴智旻,別走太快,記得等等鄭號錫……」

      不以為意瞧著腳下的哥哥逐漸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,田柾國只是冷冷的笑著,還剩下兩個人,少了朴智旻,應該很快就能解決。

      站起身,稍微轉動發酸的胳膊,剛剛為了報復朴智旻,有點太用力,連木頭都被他打斷,實在過火了一點,浪費不少力氣。

      將手術刀上的血漬擦拭在朴智旻的身上,反正他人都快死了,應該不會介意衣服被弄髒。

      起身走向走廊的盡頭,他要去找膽小的哥哥玩囉!

      鄭號錫試著打開眼前緊閉的推門,可是他並不曉得門後早已被田柾國用繩索綁死,不斷用著所剩不多的力氣想打開它。

      雖然也有試著想要找其他的逃生路線,但回頭必定會遇上失心瘋的弟弟,他能聽見朴智旻尖叫的聲響與悲吼聲,究竟是多麼疼痛才能讓一向堅強的朴智旻嘶吼成這樣?

      他不敢想,也不忍細想,他只知道再不趕快離開這裡,下一個哭吼的就是他。

      漸漸地,他已經聽不見朴智旻的哭喊,他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,可能是死了吧!

      一想到這,原本就膽小的他更顯得害怕。

      隨意檢個根木棒躲起來,想著剛剛朴智旻都能偷襲成功,那他也能照本宣科再次偷襲他,然後趕快逃走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逐漸靠近推門,瞧著地上那顫抖的身影,忍不住低頭竊笑著,鄭號錫作夢也想不到是自己的影子出賣了他吧!

      緩緩地靠近目標,田柾國彎著腰來到牆角邊,用撲壘的方式往後揮棍,果然擊中鄭號錫的雙腿。

      「啊——」反被偷襲的鄭號錫疼的抱住自己的雙腿,不斷在地上打滾,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襲擊失敗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起身後,稍稍抖落身上的灰塵,瞧著身上的白色上衣已被紅色的血液染上了大部分,待會兒肯定會沾上更多、更新鮮的血漬。

      光是想像就讓他覺得熱血沸騰,呵呵!

      趁著對方還沒從疼痛中回過神,田柾國照著剛剛的模式,先是毀掉他的雙手讓他動彈不得,再慢慢地凌虐他。

      「拜託,不要殺我……」鄭號錫一整個痛哭失聲,極盡痛苦的哀求著,他只是想活著離開,不懂田柾國為什麼非要他死在這裡?

      聞言,田柾國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猛瞧,「那哥說說,我為什麼要讓你活下來?」如果說得出來,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。

      「我……我們認識很久了,我……」由於太過緊張,腦袋打結的鄭號錫竟找不到任何言詞來說服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  「既然哥說不出來,那換我告訴你,為什麼我想要你死。」田柾國拿著手術刀輕拍著他的臉頰,開始訴說著他的不滿,「仗著自己有錢總是對我們頤指氣使,遇事就變膽小鬼,事情總是做一半要還我們幫你收拾善後,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跟事情,不是你的傭人!」

      「這只是小事……」

      鄭號錫試著開口解釋,孰不知引來對方更大的不滿。

      「小事?你覺得只是小事嗎?原來在你的心中,一直麻煩、打擾別人只是小事?」田柾國冷哼了一聲,看樣子,就算讓他活下來,這些事情也只會不斷重複,他真的膩了,不想再為了跟自己不相關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,不想再為了他的私事耽誤自己的工作。

      「不好意思,協商破裂,我找不到讓你活下來的理由……」 伸手翻開鄭號錫身上的棉T,望著那不斷起伏的胸膛,開始思考著待會兒要從哪裡下手?

      聞言,躺在地上的鄭號錫害怕得落下畏懼的淚水,他無法阻止恐懼在心中逐漸蔓延,只能戰戰兢兢乞求這唯一能放他生路的弟弟,不斷重複著,「不要殺我……」

      「我知道哥很膽小,所以黃泉路上幫你準備了很多人陪你,連你男友朴智旻也先過去了,我還有提醒他別走太快,記得要等你……我是不是很貼心?」田柾國喃喃自語的說著,說到最後還揚起嘴角,彷彿很滿意自己的安排,完全無視鄭號錫的請求。

      充耳不聞應該就是現今最佳的寫照,反正眼前這哥無論說什麼,他都聽不進去,一心只想趕快結束他的生命,早點讓他跟其他人團聚。

      刀口先在左胸輕輕畫著,選定好位置後用力一插,下一秒,狹窄且細長的刀身已全數沒入肌膚裡。

      跟他想像的差不多,這種痛苦會讓人痛到叫不出聲,就如同現在的鄭號錫一樣,從一開始的放聲尖叫、雙腿不斷向後蹬的掙扎,到現在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響,只有斗大的淚珠不斷滑落,雙腳不斷地顫抖。

      抽出刀身的瞬間,血液如同噴泉般向上噴灑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望著這景象,開心的勾起一抹微笑,瞧著那鮮紅的血液從噴灑的跡象慢慢轉變為湧出,沿著肌膚不斷往下綻放,多美麗啊!

      聽著鄭號錫倒抽一口氣,田柾國瞧著沾滿血跡的刀身,好心提醒著他,「哥,別太緊張,越緊張血流越多,會死得更快喔!」

      鄭號錫眉宇緊皺,弓起身體顫抖著雙唇,腦袋裡除了疼痛,根本聽不見其他的聲音,這種痛不欲生的感受真的好痛苦!

      小心謹慎的插入第二刀,田柾國想完整的取出某樣東西,所以有很認真的研究了一下各器官的所在位置,就怕一個不小心傷及肺部,讓對方提早一命嗚呼。

      就在他專注的進行到一半時,聽見嘓嘓噥噥的說話聲響,仔細聆聽了一會,發現聲音是來自身下的鄭號錫。

      「殺……」

      「什麼?」聽不清楚的田柾國將耳朵靠在他的唇瓣旁,認真聽著他還有什麼話想說。

      「殺了我吧……」用著極細微的氣音訴說著自己的懇求,從原本希望活著,慢慢轉變為祈禱死亡,要他忍受這生不如死的痛苦,還不如一刀殺了他比較乾脆。

      「殺了你?我正在執行啊!難道哥你感覺不到?」

      他語氣嘲弄的仰頭大笑,沒想到總是偷生苟活的鄭號錫也會有這一天,竟然會叫他殺了自己,肯定是受不了這不人道的折磨與疼痛才自我放棄吧!

      但比起一刀斃命,他比較喜歡這種慢條斯理的折磨,半死不活的吊著一條命,深切讓對方感受血液逐漸流失的不安,進而了解生命的可貴。

      只是他沒打算給對方活下來就是了。

      此刻的鄭號錫已感到心灰意冷、意志消沉,冷汗直流的他,真的走不出這棟醫院,要與其他人一起死在這裡。

      剛剛是他貪生怕死,選擇放棄了自己的男友,這是他的不對,但朴智旻知道他怕黑、膽小,應該會等他的,是吧!

      雙眼失焦的盯著天花板,嘴裡不斷嘔著鮮血,身體彷彿不是他的一樣,止不住這種嘔吐感,只能任由血液不斷從嘴角滑落。

      他可以感覺到身體在晃動、雙腳不斷抽動、顫抖著,只是這種感覺,也正逐漸的消失。

      他好痛,但已經痛到幾乎沒知覺,麻痺取代了疼痛感,只有與冰冷的感受越來越強烈。

      沒多久,血淋淋的心臟被強硬地取出,脫離原主人的身體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小心翼翼的捧著,瞧著那不再跳動的心臟正不斷的滴著血,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深。

      血腥味不斷飄散在空中,彷彿腐敗的氣味令人作噁,但他卻毫不在意的逐漸靠近的手中的物品。

      「原來是這種感覺……」瘋狂的田柾國將臉靠在臟器上輕輕摩擦著,以前他總想著要挖出鄭號錫的心臟,想瞧瞧那膽小如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,怎麼能如此經不起嚇。

      如今願望已經完成,將對方的心臟捧在自己的手心,真的好紓壓、好有滿足感。

      「哥,你看,這是你的心臟耶!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笑盈盈的手上的臟器遞到他的眼前,只可惜鄭號錫再也看不見了。

      低頭望著那再也無法開口的人,想起鄭號錫總是開玩笑對著朴智旻說,要將心獻出來給他,他這也算是了了鄭號錫的心願吧!

      田柾國將臟器放在他的手心上,好意的提醒著,「記得把你的心拿給智旻哥看,他一定很開心。還有,如果在路上遇見臉上被刷花的人,不要懷疑,那是你的朴智旻,別嚇跑了。」

      搖搖晃晃站起身,收起手術刀開始搜索起最後一個人,只是他連晃了兩層樓,卻完全沒有遇見。

      從六樓的玄關緩緩走了下來,田柾國滿腹疑惑地用指尖敲打著扶手,樓上完全不像有躲人的樣子,難道是已經從一樓逃走了?

      不可能啊!

      要是從一樓逃走,必須得經過他鎖上的兩扇門,除了剛剛鄭號錫在四樓的撞擊聲,他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響,難道是跳樓嗎?

      站在能俯視醫院庭院的窗口前,雜草叢生的草地雖然很適合逃生,但一眼望去,並沒有任何壓毀的足跡,難道是跳到外圍的馬路上?

      正準備繞到另一邊查看馬路上的動靜,眼角卻瞄到二樓有晃動的燈光。

      「找到你了呢!」田柾國瞇著眼揚起嘴角,開心的像是找到稀有的寶藏。

      迅速地跑下樓,來到三樓時清楚地聽見鐵鍊掉落地面的聲響,心生不妙的田柾國更是迅速地來到二樓探查。

      瞧著原本上鎖的推門已經被打開,斷裂的鐵鍊靜靜地躺在一旁,田柾國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,他都忘了那哥是出了名的破壞狂,隨意都能把門撞壞的人,這種纖細的鐵鍊怎麼可能鎖得住他?

      聽著樓下傳來的敲擊聲響,看來對方正在一樓大門準備逃走,但,就算金南俊再怎麼會破壞,他也不會讓對方逃離這裡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手上拿著鐵棍,焦急的敲打著鎖死的大門,瞧著那生鏽的鐵鍊,憑著自身的破壞威力,應該很快就能打開了吧!

      聽著不斷金屬互相撞擊的聲音,田柾國一步步走到金南俊的後方,身體倚靠著牆壁,從容不迫的瞧著那狼狽的背影。

      「哥,這麼著急要去哪?不等我嗎?」

      聞言,金南俊僵直了身體,握緊手中的鐵棍,戰戰兢兢的轉身望著身後的人,看來他還是逃不過被抓到的命運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將燈光打在他的身上,瞧著他滿頭大汗緊張的模樣,很急著逃離這裡嗎?

      雙眼睥睨睇著那總是說 「沒他會死」的男人,在生命受到威脅下依然會棄他而去,就像鄭號錫對待朴智旻那樣,說走就走。

      什麼情啊、愛的,都是假的。

      「柾國……」

      金南俊生怯的喊著他的名字,瞧著他一身的血漬,臉上與額頭都染上鮮血,他好想過去抱抱他,問他疼不疼、還有沒有哪裡受傷?

      可是他不敢。

      此時的田柾國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,一個全身散發戾氣、眼中充滿殺氣的人。

      「哥也想跟其他人一樣,叫我放過你嗎?」田柾國偏著頭,冰冷的眼神對上那炙熱的眼眸,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。

      那眼裡流露出的炙熱是什麼?愛嗎?只可惜他對金南俊並沒有那種感覺。

      「不,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金南俊望著眼前的田柾國,那是跟他住在一起的弟弟、也是他親密的愛人,但是為什麼現在會殺人不斷,殺害的對象都還是身邊的朋友,他認識的田柾國不是這樣的人!

      「哈哈……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我會變成這樣都是拜你們所賜!」田柾國先是苦澀的仰頭大笑,最後卻淚光閃爍,氣急敗壞的怒吼著。

      「我不懂……」金南俊蹙起眉頭,瞧著幾近瘋狂的田柾國,在他的印象裡,他不記得其他人有做了什麼罪行惡大、不可赦免之事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眼神裡充滿著哀痛,腳步沉重的一步步走向他跟前。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被霸凌的感覺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看著喜歡的人跟別人變成情侶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被朋友背叛的感覺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一直被使喚、不被尊重的感覺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被你擁抱著,我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你知道在你身邊醒來我有多痛苦嗎?」

      「讓我最痛苦的是,你明明知道我喜歡泰亨哥,卻選擇霸佔我,還教碩珍哥用一樣的方式綁住泰亨哥。」 說到最後,田柾國根本就是對著金南俊嘶吼,他很生氣,生氣別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,更生氣自己的懦弱,無法改變這一切。

      他真的好想從頭再來,好希望自己在當下能做出反擊,而不是任由別人操弄他的人生。

      「我不是……」金南俊試著開口解釋,但內心崩潰的田柾國已經聽不進他任何言詞。

      「不要再解釋了,那一天你們在廚房說的話我都有聽見!」他甚至聽見兩人竊喜的笑著,沾沾自喜的慶祝兩人都得到各自喜歡的人,那時他才知道一切都不是意外,而是蓄意的陰謀。

      「對,我是用了手段,但那是因為我愛你,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好嗎?」金南俊難過的怒吼著,他是很壞,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得到田柾國。

      自從跟田柾國在一起之後,他總是把對方當稀世珍寶,捧在手裡怕摔著,怕他冷、怕他熱、怕他累,小心翼翼的伺候著,只求對方喜上眉梢的笑容,就怕對方有一絲的不快樂,難道他這麼做還不夠嗎?

      「你是對我很好,但你總是給你想給的,從來不問我要不要!」他就像被金南俊養在籠裡的金絲雀,衣食無缺卻失去了自由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給了他一切美好的事物,但他最想要的卻只是待在金泰亨的身邊。

      「如果你真的不喜歡,為什麼不拒絕我?」

      「那是因為我髒了,我已經髒了……沒辦法再開口要求泰亨哥留下來,留在我身邊……」田柾國聲嘶力竭的大吼著,淚眼婆娑的望著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  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男人,在他的飲料裡下了藥,讓他迷迷糊糊跟他上了床。

      有誰知道他醒來後有多難過,就算到浴室裡把自己沖洗了上百遍,他還是覺得自己很髒。

      「所以你就為了這個要殺死我、殺死大家,我們就這麼非死不可?」金南俊握緊手中的鐵棍,眼眸裡充滿著不可置信與痛苦,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被最愛的人殺死,但他卻無能為力、救不了任何人。

      「我有給你們機會,是你殺死了他們。」

      「我?」 金南俊納悶的瞧著田柾國,他什麼時候有給過機會?為什麼他會說是自己殺死了其他人?

      動手殺人的,明明就是田柾國啊!

      「我已經在牆上留下訊息,但你選擇往前走不是嗎?」 田柾國往後瞥了一眼身後的空房,他們一起發現寫著英文字的房間。

      隨著他的視線,金南俊想起先前看到的英文警告。

      Don't go any further, beware of waiting for your death.

      看著金南俊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,田柾國冷冷地笑著,「想起來了嗎?別再前進,當心等待你的是死亡……」

      「那是你寫的?」金南俊驚訝的微微張嘴,如果牆上的文字是他寫的,這就表示今天的一切不是偶然,而是田柾國早就計畫好的蓄意謀殺。

      「是啊!我已經警告過你了,是你無視了。」

      聞言,金南俊苦澀的笑著,他不是不懂那警告的意義,往前走,是因為田柾國很想探險,他不想讓田柾國失望,就算發生任何危險,他都會保護好身邊的小男友,因為他很愛他。

      只是,到最後才發現,最危險的人竟然是身邊的人,而他,別說是任何一個人,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自己,真是可笑。

      努力掩飾想哭泣的聲線,心痛的金南俊不帶任何情緒開口道,「所以你現在想怎麼做?」

      「不是你殺了我,就是我殺了你。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將手電筒放在櫃台上,打亮著前方,隨後從後方口袋抽出兩把手術刀,一把給自己,一把丟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  金屬撞擊著地面,響亮的聲響敲醒沉浸在悲傷裡的金南俊,顫抖地伸出手撿起武器,眼前站的不再是他心愛的小男友,而是一心想置他於死地的田柾國。

      握緊手上的刀柄,即使他再怎麼深愛著對方,還是得面臨互相殘殺的局面。

      下一秒,金南俊不發一語直接發動攻擊。

      沒預料到對方的行為,田柾國一個不注意,手臂上立刻被劃傷了一口子。

      低頭瞧著鮮血開始暈染著手臂上的布料,田柾國嘴角揚起不明的微笑,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哥哥,想不到他還真能傷了自己,他那破壞狂的爆發力可真是不容小覷。

      抬起手臂吸取著那不斷流出的鮮血,口腔裡瀰漫著淡淡的鐵銹味,果然,還是自己的血液最好,溫熱的口感還真是鮮甜。

      一步步走向金南俊,田柾國開始不甘示弱的反擊著,想殺了他,那就看他有沒有這本事?

      經過一番纏鬥,田柾國竟失手的被壓倒在地。

      只見他雙手張開,毫不掙扎的仰躺在地,彷彿鬆了口氣的望著眼前的哥哥,「殺了我吧!殺了我,你就能活下去。」

      金南俊紅著眼框舉起手上的手術刀,急促喘息的他從上而下俯視著眼前的戀人,他很清楚的了解,必須殺了對方才有活命的機會,可是這一刀卻遲遲狠不下手。

     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才會讓大家走到這一步?

      朋友們全死光了,剩下的戀人也想置他於死地,是不是一定要拚個你死我活、兩敗俱傷才行?

      他只是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的在一起生活,為什麼這麼難?

      抓緊金南俊走神的瞬間,田柾國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制在地,瞧著對方俯趴的被他壓在地上,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痛快。

      伸手將手術刀抵在對方的頸脖上,田柾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加重手上的力道,「金南俊……你輸了。」

      「是啊!我輸了……」趴在地上的金南俊揚起了苦澀的微笑,眼淚隨著情緒溢出眼眶,他不只輸了,還輸得很徹底。

      明知道下不了手的下場就是被殺,但他就是無法下手,既然無法狠下心,就得接受輸掉生命的結局。

      「那麼……再見了……」

      田柾國語氣輕挑的向他道別,隨即將刀口用力劃向他的氣管。

      用力過猛的刀鋒劃開了動脈,血液猶如爆開的水管,瞬間噴灑在地。

      面臨死亡的金南俊能感受到流動的血液正不斷蔓延在他的臉上,而自己也漸漸的無法呼吸,沉重的窒息感……

 

 

      「赫!赫……」從夢裡驚醒的金南俊,彷彿無法呼吸般,不斷驚恐的喘著氣,雙眼直盯著天花板,伸手顫抖撫摸著自己的脖子,確認身上沒有那道致命的傷口。

      眼珠跟著晃了一圈,不安的確認著四周情況。

      熟悉的床櫃、飄逸的窗簾、電腦正在撥放的音樂、傾斜爬上他被褥的晨光,這是他的房間裡。

      他……還活著,那只是個夢而已。

      起伏不斷的胸膛驚醒了趴在他身上睡覺的戀人。

      只見一頭柔軟的秀髮不斷在胸前搖晃著,臉頰不斷在他胸口蹭了蹭,睡眼惺忪的半瞇著眼,一臉沒睡醒的模樣望著驚醒的金南俊。

      「哥,怎麼了嗎?」田柾國抬起頭,瞧著他滿頭大汗,眼神充滿著恐懼地望著自己,有些擔心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體溫,是哪裡不舒服嗎?

      「沒……沒事,我只是做噩夢而已。」金南俊緊瞅著小男友的眼眸,看他一副關心自己的模樣,頓時鬆一口氣,眼前的田柾國依然是惹人憐愛的小白兔,而不是夢裡的殺人魔。

      「很恐怖嗎?」稍微清醒的田柾國眨眨眼,望著男友一臉驚恐的表情,肯定是很嚇人吧!

      「嗯!很恐怖。」金南俊點點頭,那噩夢真的很可怕,可怕到他不願再回想起任何的點點滴滴。

      聞言,田柾國抬起身軀,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,撒嬌似的將臉埋在他頸窩,一腳跨過他的身軀,將鼻息輕灑在他的肌膚上,「不怕,我保護你。」

      感受頸項傳來的溫熱,金南俊不自覺將環在他腰間的雙手收緊,低頭將臉頰抵在他的腦袋上,一想到剛剛的夢境,忍不住愧疚的對小男友懺悔,「國兒……對不起,當初是我耍手段將你從泰亨身邊搶過來……你可以原諒我嗎?」

      他無法忘記田柾國在夢裡對他的控訴,畢竟是無法抹滅的事實,自私的佔有欲讓他順利得到身旁的男友,但他始終還欠他一個道歉。

      田柾國先是咯咯的笑著,隨後翻身趴在他的身上,眉開眼笑的瞧著他,「當然是原諒你,才會跟你在一起啊!」這哥是在問什麼傻話?

      「那……你恨過我嗎?」 話才說出口,金南俊就後悔了,萬一田柾國說有怎麼辦?萬一真田柾國真的對他懷恨在心怎麼辦?他要就此放手嗎?

      聽著金南俊的疑問,田柾國收起笑容,眼神暗了暗後將臉龐轉向另一邊,「恨你,當然有……」

      下一秒,金南俊鬆開了環抱的雙手,田柾國剛剛說的是……恨他,他真的恨他,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中都一樣。

      噘起小嘴從對方身上爬起跪坐在床上,滿臉通紅的田柾國低下頭,眼神中充滿著埋怨,小聲的喃喃自語,「每次都那麼粗暴……恨死哥了!」

      金南俊望著他的神情楞了愣,隨即失聲笑了出來,話也不說快一點,害他真的以為……

      坐起身與自家愛人面對面,金南俊伸手捧著對方的雙頰,霸道又寵溺吻上那充滿怨氣的唇瓣,「如果你的恨是指這件事情,別生氣了,我下次會溫柔點。」

      被捧住雙頰的田柾國半瞇著眼眸,沒好氣的提醒著,「這句話哥已經說過很多遍了。」

      每次都這麼說,但沒有一次做得到,他才不會相信這鬼話。

      「真的很對不起,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。」金南俊伸手將對方抱個滿懷,他很感謝田柾國願意留在他身邊並且原諒他,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,他決定以後要加倍補償他。

      感受腰間傳來的力道微微顫抖著,田柾國伸手稍稍推開緊抱著自己的男友,瞧著對方緊皺眉宇,不曉得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情?

      先是問他奇怪的問題,之後又趕緊道歉,這不像金南俊啊!是受到噩夢的影響嗎?

      伸手用拇指輕揉著他的眉心,田柾國決定要做些事情來幫眼前的愛人壓壓驚。

      雙手輕伏在金南俊的胸膛,傾身向前回吻著對方,田柾國伸出舌尖輕輕在乾澀的唇瓣上來回輕舔,如同棉花糖擦過一般輕柔甜美,再悄悄鑽入那尚未緊閉的嘴裡肆意探索,轉而狂野炙熱。

      被動的金南俊隨著對方的挑逗放鬆心情,順勢將小男友推倒壓在床上,抬起身軀,伸手拂去他眼前過長的瀏海,深情款款俯瞰著身下的人,他真的好愛他。

      壓低身軀準備再次擷取那誘人的雙唇,情慾的氛圍一觸即發,敲門聲卻在此時響起。

      「南俊,你們起床了沒?起床了就快點出來吃早餐。」

      聽著金碩珍的催促,兩人相視而笑,他們的晨間運動就這麼泡湯了。

      「梳洗過後,我們去吃早餐吧!」金南俊低頭在他額間輕輕烙下一吻,眼神裡充滿著對戀人的渴望,只可惜現在不能馬上付諸行動,無法讓對方在一早就體會他的溫柔體貼。

      瞧著金南俊有些失望的模樣,田柾國雙手環住他的頸項,語帶暗示的開口道,「別不開心了,我晚上有準備禮物喔!」

      聞言,金南俊訝異的揚起眉毛,禮物嗎?田柾國要準備禮物給他?這對於金南俊可真是個驚喜。

      大夥坐在餐桌上,一邊吃著早餐,一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這週末要去哪裡遊玩,金南俊則是滿腦子期待著田柾國晚上要給他的禮物,不曉得會是什麼呢?

      「泰亨哥你看,是這個,廢棄醫院耶!」田柾國指著雜誌上的圖片,興高采烈的對著旁人說道。

      「那是什麼?」金碩珍從金泰亨身旁探出頭,好奇的對著雜誌上的圖片猛瞧。

      「十大鬼屋啊!」田柾國喜孜孜的向大家介紹著,這對於膽大的他,十分具有新鮮感。

      鬼……鬼屋?

      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開心到傻笑的金南俊,因為這兩個字趕緊將神智拉回到現實,他們在說什麼鬼屋?

      「鬼屋探險嗎?好像很好玩耶!」金泰亨將雜誌拿到自己面前,認真瞧著上頭的介紹,越看越有興趣。

      好像很可怕……

      「好像很可怕……」鄭號錫瞥了一眼雜誌上的照片,那荒涼的大門口,就算是大白天的,他還是覺得陰森恐怖。

      我想去看……

      朴智旻將雜誌拿到自己面前,好奇的翻了兩頁,看著雜誌裡的文字敘述,臉上露出一淡淡的微笑,「可怕嗎?應該還好,我也想去看看。」

      什麼時候要去……

      「那我們什麼時候要去?」金碩珍瞧著眾人,他剛剛有跟著金泰亨一起看了兩眼,望著男友那一副興致濃厚的模樣,肯定是攔不住他,只是那地方荒山野嶺的,如果要去,總是得準備一些東西吧!

      今天去……

      「擇日不如撞日,我們就今天去吧!」金泰亨興致勃勃的提議著,他想趁大家還有興趣的時候趕快過去看看,打鐵要趁熱,要是興趣的熱度消失,到時候又會去不成。

      金南俊緊張的聽著他們的對話,越聽心越荒,為什麼這些言詞,都曾出現在他的夢裡?

      回想起今早的噩夢,仍讓他驚魂未定,情急之下伸手狠狠打了自己一把掌,痛啊!

      響亮的巴掌聲,痛得他都紅了眼眶直接趴在桌面,他可以很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。

      眾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,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他,沒事為什麼賞自己巴掌?是哪裡有問題嗎?

      「哥,你幹嘛?」田柾國望著身邊的男友,伸手輕輕搖晃著他的身軀,一臉疑惑的瞧著他匪夷所思的行為,早上先是作噩夢,現在又打自己,是怎麼了嗎?

      抬頭接收到大家狐疑的目光,金南俊勉強的堆起笑容,對大家尷尬的笑著,「沒事,有點累,想清醒一點而已。」藏在桌面下的雙手卻是緊張的握緊拳頭,手無足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  只怪那夢境太逼真,與現實的狀況太過契合,契合到他開始害怕,害怕會跟夢境一樣落得悽慘的下場。

      今天是南俊生日……

      「今天是南俊生日,晚上不是要幫他慶生嗎?至少要問問壽星想不想去吧!」閔玧其單手托腮,另一手的手指輕敲著桌面,去鬼屋他是沒意見,只是擔心回來太晚會耽誤了慶生的時間,這樣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  可以嗎……

      「可以嗎?哥,我們今晚一起去鬼屋探險好不好?我們去一下下就好,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的。」田柾國揚起一抹甜美的微笑,渴望的大眼不斷凝視著金南俊,兩隻手抓著他的手臂晃呀晃,極盡懇求。

      望著那令他迷戀的兔眼與愛人微笑時所露出的兔牙,金南俊怔了怔,他記得在夢裡的情境,他的回應是……

      好!

 

 

《……完……》

 

今天是隊長南俊生日,

祝全身散發著魅力的拉蒙生日快樂!

希望你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、快快樂樂的過每一天!

喜歡我文章的話,歡迎留言給我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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